作者:Nancy Grace Roman / 文 周彧 / 译 来源: 发布时间:2019-1-8 14:55:2
吉星相随

 
大约30年前一次校园访问期间,与理学系的老师共进午餐时,有人问我是什么促成了我的成功。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良好的写作和演说能力。”这个回答令他们感到惊讶。之所以这样回答,是因为在主持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天文项目的21年职业生涯中,我参与过许多活动——这些活动要向我的导师、国会以及预算局证明项目的合理性;与科研界会面,激发人们对太空观测的兴趣;与非专业人士交流,激发他们对基础科学的兴趣。这些都需要我对问题进行清晰而简洁的阐述。我相信沟通很重要,但现在我有了更多时间来反思,我意识到坚持不懈——或者说固执——以及一定的运气同样重要。
 
我小的时候,女性被认为是不应该当科学家的。当我请求高中辅导老师同意我修二年级的代数课时,她冷笑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会选修数学而不是拉丁语呢?”大学的氛围也差不多。如果女院长不能劝阻一个女生放弃主修科学或工程专业,那么院长就不会再搭理这个女生。
 
我第一次得到小小的鼓励是在大学三年级,当时的物理系主任对我说:“我通常会尽力说服女生不要选物理专业,但我想你也许可以。”在研究生院,很明显老师们不喜欢教女生。很多人告诉我,我不可能成为一个天文学家,但所幸我忽略了这些言辞。我在热爱的领域里有了出色的职业生涯。
 
就运气来说,20多岁的时候,我在芝加哥大学担任讲师,我观察到了一颗星体,它有着不同寻常、完全出乎意料的发射光谱。我就此发表了一篇两页的报告,然后继续尝试着确定星体的结构是否取决于它们在星系中的位置。
 
我意识到,作为一名女性,我几乎没有机会在天文学研究院获得终身职位。因此,为了继续从事天文学研究,我改变了专业,并接受了海军研究实验室(NRL)的职位。3年后,我成为受邀在亚美尼亚天文台工作的3位美国人之一。我被邀请过来是因为新天文台的台长对我那篇关于异常星体的报告很感兴趣。因为我替代了另一位受邀者,所以我只有4周时间去得到海军管理层的许可,然后才能开始亚美尼亚之行。我把报告从一间办公室拿到另一间办公室,很多人都听说我要去。回国后,海军研究实验室的领导让我就亚美尼亚之行作一次演讲,之后又作了一系列天文学讲座。结果,我就这样出名了。
 
两年后,当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成立时,大部分科学部门的人都来自海军研究实验室。因为亚美尼亚之行,这个团队的领导们都认识我,他们问我是否认识想要开展一个太空天文学研究项目的人。我把他们的话理解为是在向我发出邀请,让我去申请该项目。我对离开研究感到犹豫,但建立一个我认为会对天文学未来几十年产生影响的项目的可能性,让我无法抗拒。我得到了这份工作,并开始研究一个由20颗卫星组成的项目。最终,哈勃太空望远镜以及许多执行载人航天任务的火箭和仪器的成功研制,都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我们现在知道,改变了我一生的那颗星每10年或15年处于一种异常状态,这种状态仅持续100天左右,我就在此期间发现了它。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我的大部分成功可以归结于我有幸看见了它。但同样重要的是,我意识到这很有趣,而且我抓住了幸运给带来的机遇。■
 
Nancy Grace Roman是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天文与相对论项目主管,现已退休。请将您的职业故事发送至SciCareerEditor@aaas.org
DOI: 10.1126/science.354.6317.1346
鸣谢:“原文由美国科学促进会(www.aaas.org)发布在2016年12月9日《科学》杂志”。官方英文版请见http://science.sciencemag.org/content/354/6317/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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